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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事情全部安排好之后,顾江海挂了电话。何思勤站在楼梯口,任由从窗口吹进来的寒风肆虐在自己身上。
本应该再包厢内的男人推开楼梯口的大门,看见何思勤抱着手臂站在寒风之中。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从身后搭在她肩上。
“风大。”
何思勤回头,没有赶到惊讶。从她出来接电话的时候,她就知道他也跟着一起出来。他想知道公司的事情,她就让他知道。
将肩上的外套紧了紧,风雪落在脸上。落下一片寒凉。
“不能放手吗?”
她心软了,不想帮助他了。她不想与顾江海为敌。更加不想帮着老爷子弄垮顾江海。她只想安静的待在他身边,替他做一些她能够力所能及的事情。
“你想退出?”身后的男人拥抱着她,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,下颚上的骨头咯着她肩上的骨头,有些痛。她皱眉,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并没有看见她脸上一闪而过的隐忍。
“思勤,你从来没有拒绝的权力。想想你的父亲,想想余笙。将她送进疯人院,你也是帮凶。”
他轻轻啃咬着她的耳朵,温热湿度盖不住身上的寒意,她身子轻轻颤抖。往后靠进他怀中,身后炙热的怀抱环抱着她,周身温暖。将窗边的寒冷全部挡了。
“万劫不复了吗?”她感觉到身后的人轻轻点头,整颗心瞬间变得无比悲凉。如果无力改变,那就毁灭吧。只是到底毁灭谁,是得需要她自己来决定。
“郭佳楠,你爱过我吗?”
“没有。”
何思勤忽然笑了,眼角有泪花闪动。就着楼道间昏黄的灯光闪烁着。何思勤仰了仰头,将眼中泛起的酸涩声声压了回去。
“走吧,回去唱歌。”
不在乎,有什么在乎的,不过就是不爱而已。不过就是被人利用而已。
被唤作陆佳楠的男人点头,松开了抱着她的手。转身打开门,何思勤将外套脱下来,递给他。
“谢谢。”她转身走的决绝,陆佳楠站在原地,远远的看着她的背影。他知道她爱上顾江海了。从他回来看见她的时候,他就知道。他的女人爱上了他的仇人。
何思勤回到包厢十几分钟后,陆佳楠才再后面姗姗来迟。何思勤正坐在人群中间,享受着他们的包围和恭维,如果再年轻一点,或许她会因为这些恭维而变得偏偏然。甚至找不到自己的定位和方向。
理所当然的接受着身边人虚伪的恭维,何思勤有些乐在其中。毕竟这些优越,都是自己一步一步闯出来的,担着他们的赞美和恭维,又有什么不好意思了?
包厢的门被推开,陆佳楠进来了。商界新秀。背景神秘,华侨海归,世界名校毕业。真正的天之骄子。
他进来的瞬间就有一群女人围了上去,陆佳楠眼神看向坐在黑暗角落中的何思勤,收回眼神,进入了包围圈,熟练的同他们谈笑风生。
聚会上何思勤是第一个离开的,因为顾江海交代了工作,明天早上他上班之前。他说的那些文件就要全部出现在他办公桌上,今天晚上她必须回到公司加班。
顾氏集团大楼,二十四小时都会有保安看守,进入公司需要内部发放的通行证。何思勤齐起身离开的时候陆佳楠眼神再次看向她,隐匿在黑暗之中,何思勤只感觉都身后的视线,并不知道实现的来源,没有多想,拉开门离开了包厢。
她的车子停在歌厅的门口的停车场,银白色的车和雪景融合在一起,刚从门内出来,就遥控打开了开灯,向着车灯闪烁的车子走进,弯身将车门拉开。
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腕表。九点半。好型还早,按照陆佳楠的性格今晚他们应该是通宵。也不知道今天晚上是哪个女人会那样幸运被他选中,陪着他共度良宵?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之后,何思勤甩了甩脑袋。
人间不值得,那个够男人,大猪蹄子更加不值得。
小心翼翼地将车倒出去,转动着方向盘开出了歌厅,街道上寂静。天空上方有灿烂的烟花绽放。
她想起来,今天是除夕。
她没有父母,没有家庭。仓皇人间,她孤身一人。情不自禁的将车子停在路边,来往车辆少,并不担心会有意外发生。
车前刷不停的来回刷着,将落车窗上的雪花全部刷掉。出神地看着天空上五彩斑斓的烟花,好像是炸开在自己心头一样,五彩的烟花将街上的霓虹灯的璀璨都掩盖。
一波烟花完毕之后,她重新启动车子。
今天,她本来也是有机会回到顾家和顾家的人一起享用团年饭了。可是陆佳楠一通电话,她就被老爷子安排出去,为陆佳楠接风。
风月场所,她知道陆佳楠是故意地。
车子开进顾氏集团大楼的地下停车场,何思勤锁好车门后,直接从停车场地电梯上楼。大楼内灯光明亮着,楼内有保安正在挨个楼层巡查,看见电梯上来后,就停在电梯边等着电梯内的人出来。
看见出来的人是何思勤后,都有些吃惊,他们这些底层人员虽然不经常同这些在顶楼的人打交道,但是总有个几面之缘。顶楼的人或许不认识他们,但是她们这些生活在顶层地人他们是必须认识并且记住。
“何秘书?”
何思勤抬头,正在翻找着放在包包中的钥匙,里面东西太多。一时间没有翻出来。若是翻不出来,今天可就是白来了。
“我来有点事。”
保安们看见是何思勤就没有过多的阻拦,直接就放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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