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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八章 智能功（第1页）

高岳默然了一会儿，不知该怎样回应。事实上，高建设练习的就是那个稍负盛名的“智能功”。不过，在高晓明的上一世里，他在商场里辛勤劳作，从未跟随热潮练过这“智能功”。虽然“智能功”一度火热，最终却趋于平淡，仅限于个别小圈子的秘密喜好中口口相传。原本他对“智能功”没什么好感，但得到两张金色箔片后，每日冥想让他的体质有了显著提升。此时，他不禁设想，若投身修习会否带来改变？这个念头勾起心中一股好奇和期盼。高建设回来时，恰好看到高岳在教高晓明修炼“智能功”，见他在示范中动作并不完美，高建设眉头紧皱。"动作不合标准，等同于徒劳！高岳，如果你不行，就别随意教学！”高建设严格地训斥着，让高岳如同鹌鹑一样缩在一旁不敢乱动。接着，他对高晓明严厉道：“晓明，让我演示一次标准动作，学会后，有空可以多加练习。这项技艺对身体大有裨益！”然后，他亲自向高晓明展示了一遍修炼方法。得益于高晓明过人的记忆力，仅仅看了一眼，他就把整套动作都记牢，随后一个人再次练习。见高晓明的动作确实标准如行云流水，完成整套动作流畅而有力，高建设感到无比惊喜。如果要用武侠小说的话来形容，那就是觉得高晓明简直就是修炼武术的奇才！他心想，若是向上级介绍这个“智能功”的奇才，大师甚至可能破格收录作为衣钵传人。于是他立刻握住高晓明的手，详细介绍起“智能功”的原则和咒语，以及它所谓的预防癌症的功效。一开始高晓明都牢记于心，但当听到关于防癌的描述，他差点破功。眼下正是“智能功”如日中天的时候，各种天花乱坠的好处都被夸大了。然而历史证明，“智能功”其实并不存在防癌的功效。看着满脸兴奋的高建设，高岳适时插入话题打断他：“别说那么多，快吃饭吧！”立刻，话题中断，三位男士坐回到饭桌前。桌子上的餐点颇为丰富，有猪蹄炖黄豆、红烧豆腐、清爽的四季豆以及满满一碗桂圆蒸肉——这是最高级别的接待标准，无论是喜事或贵客临门，总会准备一碗香喷喷的桂圆蒸肉。“晓明，多吃点！”高岳的母亲热情地为高晓明盛上一碗桂圆蒸肉，笑容满面地说服着他品尝更多的美食。猪肉剁碎混以清水，再配上桂圆一起慢火蒸煮，汤汁甜润美味。真诚地表达谢意后，高晓明痛快地品尝。现在的猪肉自然风味绝佳，没有腥臊气味，桂圆的香糯与猪肉交融，一碗热乎乎的肉汤让高晓明感觉暖意满胸。这次的重生，这是他头一次尝到这般滋味的桂圆蒸肉。"你们也吃一些吧，我蒸了好多呢。"高岳的母亲对高岳和高建设说到，但却没有为他们帮忙盛的意思。高岳可不敢让母亲动手，连忙给自己装了一碗吃起来。他已经很久没尝过桂圆蒸肉了，尽管他们家经常吃肉，每周末都有两次以上的聚餐，但因为母亲觉得做这种肉繁琐，她不常做。高建设一声不响，盛汤的速度倒是挺快。一会儿饭桌上传来了大家都在喝汤的声音，吃完了桂圆蒸肉后，高岳的母亲又特意夹了猪蹄给高晓明。这猪蹄炖得很烂，还拌了黄豆和辣椒，味道十足。高晓明很有礼貌地说："谢谢阿姨，阿姨吃就好，我会夹的。"母亲没有勉强，笑着说：“我还记得你第一次来我家，那个时候你只能吃半碗红薯，连盘里的菜都不敢动手夹呢。”“我当然记得！”高岳接口说：“那天，哥哥们偷偷放学出去玩，高晓明被他爸爸发现了要打他。当时把你吓到村头巷尾乱窜，肚子饿都不敢回家。哈哈！”说到这，他还笑出了声。可是笑声渐渐消逝在他的脸庞上，表情有些凝重，因为他注意到父母的目光变得复杂难以揣测。嗯，他想起后来的事情……在高晓明离开后，他和哥哥承受了一场来自父母的混合双打的教训！那次痛教训后，他哥都不敢再带他逃课了！对于这种情况，高岳只有低头埋头吃饭的份，“我可惹不起！别人家爸爸凶也就罢了，起码妈妈还有柔情，但他妈呀——咳咳，说她是虎婆，那真是委屈了她的身份！”高岳的母亲可不是一般的家庭主妇，她在当地妇女联合会工作。她为人豪爽，行动果决，坚定地认为妇女支撑着家的一半天空。在家中，她的地位无可动摇，父亲也只能退居次席，听命行事。用餐的过程中，大家都边吃饭边分享旧日趣事。最后话题不知如何就转到了许小美上。望着高晓明，高岳的母亲语气沉稳地说：“现在虽然强调婚姻自主，实际上仍有包办婚配的余韵，不过不如以往般严格。你能鼓足勇气听从内心，想要迎娶心爱之人，这是值得称赞的。”“我已经八年没和许小美见面了，但她在我心中依然鲜明。很多人希望女性温文尔雅、贤良淑德，但这使很多女人受限，她们失去自我见解，只知道围着孩子和家务转，最后变成了无脑的家庭妇女。我很厌恶这种现象。我认为许小美挺好，她出身那样一个家庭，却能不折不扣坚持下去，她身上有一种不服输的精神，这跟你有点相似。”“关于她没有田地的问题，想开些也就好了。假设你娶的是邻村女孩，那么她们也同样没有自家地！看看你嫂子吧，她在家那边确实有田，但婚后那是娘家所有，绝不会带来这里的。”"晓明，如今时代变了，如果不想留在农村，完全可以选择去县城发展。我和你爸愿意为你提供一切支持，只要你有需要。"高岳的母亲一口气说出了一大串心里话，这不仅是对他们的婚事的支持，也是头一回有亲人公开表明这个立场。当初高岳的父亲对许小美持反对意见，但他的妻子却恰好态度相反。此刻听着妻子的话，高建设大气不敢出一声。高晓明心头暖烘烘的，“婶娘，谢谢你，不过我目前还是计划留在村子里。进城后还不清楚要做啥，而且在这里，我依旧可以从山里拿到蜂蜜和捕猎，这算是一种赚取收入的途径。”“对了，婶娘，我把礼物带来了，哎呀，我都差点忘記了。”高晓明立刻起身，跑到他的货摊前，拿起两瓶酒和两包点心，再从里头取出一大约两公斤装的蜂蜜。这些蜂蜜是他特意为他们保留的，是希望高建设他们可以品尝到。饭后，高建设带高晓明去外面散步帮助消化，高岳本来想跟一起去，不过最后被高建设的一个眼神劝住了。"妈，碗盘我来收拾!"高岳乖巧地讨好着母亲，换来了她的满意目光。下楼之后，两个人沿着后院走，那边是小坡，满是零散的杂树林，还有一些常见的野花小草。未来几年这个地方将会改造成为一个人民公园，成为城里人的热门游玩场所；但目前，仍是一片未开发的树林。他们并肩行进在林间，高建设走在前面，高晓明紧随其后。"晓明，你来找我是另有原因，对吗？"尽管用的是问句，但高建设的口气里满满确定。他常年参与侦控行政工作，早就察觉到高晓明此次找他是带着目标的，只是还没琢磨透具体目的何在。高晓明显然地微笑，爽快道："叔叔，我想向您拿一台二，您看可能么？"听到了枪的话题，高建设先是愣住，但紧接着他就释然了。但他思考了片刻才回应："买枪是件容易也难的事。"对于这个问题，高晓明显得困惑。在这个时间，还没有枪械禁令，原则上只要能找到路子购买和合法取得持枪证，就没问题。然而，高建设开始详尽解释：“晓明，公安局的经费来自地方财政。但我们这个地方...挺穷的！八三年时，我们镇的一个警察所也就有那么一两杆。后来东北的二王案件后，地方财政批了一些款项购买更新设备，但人多地少，这点根本不够分发。”"不久前这里抓获了一批盗墓者，挖开了一座完整的宋代墓葬。向上级报告后，按现在的风声，或许能拿到更多的装备。不过，新枪肯定是不可能流失的。""旧枪嘛...仓库里确实有一些旧枪，可是质量都极差，连打猎都不能保证不会炸膛，那样的枪我哪敢交给你呢！"高建设阐述得很清晰，这让高晓明完全理解了他的意思。他们县的发展有点滞后，年上海已经在依靠视频侦查皆因县里穷困潦倒，假使置之于东北三省那种地带，有了高建设那样的关系网，别说是一支，就连老旧的五六式也非难事。对于枪械的事，高晓明已死心不问。叔侄俩边走边聊些闲话。虽然今日乃周末，高建设还得轮班守值，两人漫步十来分钟后，回到了家中。进了自己的卧室没一会儿，他就走了出来，手里握着一支擦拭得熠熠生辉的。他慎重看着高岳的复杂眼神，高晓明心知肚明，高建设让他多阅读，可绝对不会让他沉迷于武侠小说中！但对于兄弟这份好意，他表示心领了！“谢谢，我会妥善保存，读完后再还给你。”虽然口袋里有钱，但他并没有选择打车。毕竟，他的快速奔跑已经足够，没有必要额外浪费。因为在炎炎夏日里，若坐车等待的时间不定，车内拥挤且充满汗臭味不说，路况又崎岖不平，坐车无疑是一种苦修。所以他坚持跑步。离开繁华区域后，高晓明径直奔回自己的家——高家村。肩挑重担，在一个空荡荡的罐子边挂着塑料瓶，还有武侠小说等一堆物品。这些包括母亲托付给他给许小美补血的食物，如和红枣及红糖。按照高岳的看法，这些都是给未婚妻补气的必需品，据说十个女人中就有九个会有贫血情况发生，对怀孕不利。高晓明虽然皮糙肉厚的听了也觉得不好意思。到村口时才下午三点。进村前，他先把手腕上的表收进裤兜，而那则更为细致地隐藏起来。本想放在身上，但衣服薄裤袋又浅且无法轻松随身携带，于是只好藏在扁担之下。同时心里构思着要定制一根既能挂枪又有一定便利性的皮带，便决定找董飞霞求助。还未有所行动，他听见身后董飞霞的呼唤声，戴着草帽提着篮子从田间归来。"晓明，上次那布料我全做了新衣，你这就过来取！”她亲切喊道。"好的。"高晓明回答着，跟随着她走进家中。可不见高守旺的身影。董飞霞先放下篮子洗净双手，随后取出衣物递来。共分两件：一件是绿色男士装，另一套是碎花白底女装，后者是长袖裤款式，原计划要做裙子。但董飞霞提醒现在已是秋天，不久便会凉快，做裙穿不了多久。对此，高晓明不懂太多，就任由董阿姨按许小美体型剪裁。他打开女装，看似还过得去；男装是村人常备风格，有点中山装的味道，但不及它挺括。除了衣物，还有一个纱布做的护额，像斗笠却又包住四周防蜜蜂刺脸。试戴合适大小，但网眼稍嫌密，视力稍受影响；这年代的纱质确实不如后世精致。他向董飞霞表示感谢，付款了谈妥的价格。紧接着提问：“婶，我要做一条能挂的皮质腰带，你会做吗？”“当然行，家里有些余料可选，你想要何种皮料的呢？”作为裁缝，她不仅技艺精湛，料子库存也很丰富。于是董飞霞进屋查看，一会儿回来时，手中已握着不同材质，既有猪皮亦有牛皮的皮料，更适合制作腰带。高晓明拿起一摸，觉得牛皮材质更为精细，于是选择了牛皮的那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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