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羽帝一直留意着司空,那司空看着陈华许久,还有些愣神。
羽帝笑道:“怎么样爱卿,那姑娘与吴王是不是特别相衬?那姑娘看着也很像故人吧。”
这司空以前就是在宫中做事的,在陈朝的内宫做事数年,有些人他肯定是比他一个大臣之子要见得多的。羽帝记得,这司空往日还是在容妃宫中服侍的。
这些年过去了,虽然司空另外投了主子,但是对着先主子的记忆,只怕还是不少的。
而那陈家姑娘,倒是与那容妃甚是相似,只是她现在年岁小些,若是再过些时候,想必还要更加相像。只是这人的容貌也说不准,越长越是变化也不定。那陈家姑娘,年纪委实是小了些。
一般这个年纪定了亲的,都有等个两三年才成婚的。只是羽帝等不及了,之前的亲事出了这么多差错,再是拖延下去,这李琮只怕就成不了婚了。
不管怎么说,这李琮都是王,至少也要娶一个与着一二品大臣有些关联的。
司空的视线从陈华那里收了回来,他点头:“确实是与故人很是相像。”
人都说那李琮娶的是一个小美人,比前朝的妖妃李容还要胜几分。只是照着司空看来,这小姑娘却太嫩了些,与着那李容只是相似,绝不可能胜出。
一个有些岁月的女人,总是比一个稚龄的小姑娘要赢得多。
不过这只是他个人的看法,有些人有些事情,这样单单拿出来,是没办法相比的。
司空虽然是临时来赴宴,但还是有内侍给他安排的座位,就跟陈华李琮隔着一个大殿的距离,大家遥遥相对,在舞女翩翩起舞时,只要一抬头,就能看见彼此。
陈华也知道自己这张脸长得挺容易让人发愣的,但是她没想用这张脸达成什么目的,毕竟年纪小,她长得也显小,日后可能还会拔高的。人们只会当着她的面说她长得漂亮,但也就是单纯欣赏着一个漂亮的小姑娘,没有其他的邪念。
她被困在司空地牢的时候,整个人瘦的脱了相,她后来看到的时候,自己那样子还有些骇人。
这司空本就是残缺的人,他生生将她熬成了那个样子,将她弄死了。
而现在的这个身体,是健康的,充满活力的,而不是死气沉沉,如干尸一般的人。
在司空的眼中,她只是看到了一个愣神。这张脸成功让是司空陷入回忆当中,但是绝对不是那被囚禁的小帝姬。
她那样小就被他抓住,沦为他每日羞辱,发泄愤恨的玩物,她没有时间作恶,也没有时间为善。
可就算是那样,在内心里,她还是想要活着,想要有人在她耳边念叨说话。
在那些年,她见到的只有司空。
陈华在地牢中,一直都没有笑过。
这次为了让这个司空将自己区分开来,在留意到他视线的时候,她便朝着他客气而疏远地笑,就像是今日对着其他人笑一样。这是一个没有什么感情的笑,只是照着规矩,不失礼数的笑罢了。
只是看着司空的那张脸,她还是会觉得恶寒,内心一阵阵发颤。
他很高,也很瘦,青白的一张脸棱角分明。在世俗人看来,这司空长得还是挺好看的,一副书生相,就像是刚刚,他站在羽帝跟前,一点也无害的样子。
他这样子,跟着在地牢看到的狰狞样子完全不同,甚至与她出宫的时候,被他抓住的阴鸷冷笑的样子也全然不同。
在外人看来,这司空想来是个好的。就像是现在,不少大臣还跟着他谈笑说话,还给他敬酒。
李琮是一直记着陈华说过的那个梦,甚至她说的那些个细节他还记得清楚,无他,这陈华说的细节是事实,而陈华说出来的时候,他觉得还甚是荒诞。
这个小姑娘既然说出那样的话,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了。
刚才若是没有看错的话,这小姑娘还对着司空笑。
司空经历了两朝,三个皇帝,现在的地位还能一直维持着,这些经历在场的很多人都是知道的。司空不是一个简单,可以小觑的人物。司空是最会做人的,以前身子好的时候,他在朝堂上也是长袖善舞惯了,让人不由自主地就被他说服了,听他的话。
在李琮看来,这司空有些蛊惑人心的本领,而且弱点少的几乎没法发觉。
可就是这样一个人,却能让皇帝们都对着他很是看重。
司空有那样的本领,以前还一直想要亲近与他,李琮让他吃了几回壁,两人又无什么利益冲突,各自走各自的阳关道,这些年倒是没有什么交集。
在知道这陈华做了一个关于司空的梦以后,李琮觉得或许是缘分,是孽缘。
这司空因为身子不好,可是鲜少在宫中出现的,现在在宫中这般突然出现,也引得不少人注意。
陈华对着他笑,原本已经让他够惊奇了。
李琮原本还想着,等再跳完一支舞,就去羽帝跟前告退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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