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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章（第1页）
其中一个17岁叫刘珊的女孩身材干瘪，却依旧笑容璀璨：“一想到要翻越这座大山，未来能去往能看到东方明珠和外滩的大都市，我考试都充满了动力。”
她成绩优异，年年全校第一，然而文具都买不起，只能徒手抓着断墨的笔芯写作业。
不知为何，舒莞面颊看得一阵哑然失语，有一种振聋发聩的辛辣落在耳边，原来世界各地还有那么多条件不及她万分之一的人，在努力，在成长，在奋发向上。
而她……
和那些只会啃老败家的社会渣滓蛀虫有何区别。
舒莞此时还不知道，就因为她观看了江应淮让主持人投放的纪录片，这短短的几分钟彻底影响了她整个人生。
“如今经济下行的大环境，高科技业、上瘾类行业、疗愈类、亚健康类都是风口，”
影片结束，主办方笑着投放出今天的正题ppt，“还请大家不必拘谨，有什么好的创意想法都可以主动交流，畅所欲言。”
来挑好苗子的财团企业众多，其中以淮易、嘉仪、鼎创、唯舒市场占比最大，舒长柏今日没来，派了个副总过来。
突然有人举手：“江总，请问您对中意的合作方有哪些要求？希望他更有个人能力？还是更对市场有敏锐的洞察？”
全场一片寂静，不少投资人纷纷向他看来。
江应淮靠在椅背，抬眸瞟向一旁的舒莞，后者正在神游，这半秒的停顿突然让她蓦然清醒。
“我不看人，只看项目成果。”
昂贵的钢笔在修长分明的指骨间转动了一下，男人突然盯准了斜对面正在打盹的舒莞，“后排那位快睡着的女生，不如你来回答一下，一个好项目需要满足哪几个维度？”
周围人连忙把人推醒，舒莞一愣，睁眼四顾心茫然。
……江应淮是在点她？
直到有人把问题重复了一遍，她才在全场翘首以盼的视线下不情不愿地起身。
她对商业一窍不通，平时课都不怎么听，活阎王搁这故意刁难她呢？！
“不急，慢慢想。”
男人身子后仰，散发出的气场却让人心里瘆得慌。
舒莞手撑在桌上，像极了不认真听课被叫起来回答问题的差生，她在心里痛骂了这男人一万遍，张了张口：“呃……能盈利？”
“嗯。”
江应淮似乎是笑了下，转开了视线，“盈利能力、客户群体、行业壁垒和持续领先能力。”
旁边的投资人微讶，如果她刚刚没看错的话，江应淮眼底居然滑过一丝忍俊不禁，有种淡淡的无奈和纵容？
江应淮开会向来干脆利落，很快问答环节结束。
舒莞本就对这种精英聚集的场所感到浑身不自在，看着一帮人人都在热情洋溢地主动寻求着心仪的甲方合作，她只想溜。
就在她低头穿过人群，来到会场投影后面的一个比较隐秘的休息区时，身侧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。
“舒莞。”
一看到靠墙闲散端坐的男人，她心脏仿佛都要吓停了：“你、你怎么在……”
“我为什么不能在这？”
江应淮面色平静含笑，扬手拽住了她的手腕，她习惯地想用力挣脱，却被他捏紧了，根本纹丝不动。
他稍微使了点劲，她就被他拽到了他的腿上。
黑色西裤包裹下的大腿，线条硬朗，紧实又有力。
舒莞颈后寒毛瞬间炸开，这间狭小的休息区只有一块一米半多高的薄薄木板隔断，里面就是人声鼎沸庄严肃穆的会场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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