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爷爷要求来的人必须是夫妻带一亲生女婴,女婴有大有小,大的已经周岁,小的才刚满月。
这些人全部聚集在我家的院子外,连门都没让进。
来的人大多是非富即贵,绝大部分都是开着豪车来的,却有一对姓叶的夫妻是骑着嘉陵摩托车来的,他们的后面还跟着一个骑自行车的老人。
他们下车之后,将摩托车和自行车靠在我家的外墙之上。
周围的人皆投来鄙夷的目光,有的人甚至嘀咕道:“就这行头,就这条件,也敢来陈大师家定亲。”
“他们我认得,好像是附近村子的小学老师叶枝茂和他的儿子儿媳。”
“没权没钱还没势,他们还想攀陈家的高枝,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。”
三人被众人这么一数落,自然有些挂不住脸,但确实如众人说的,他们确实是要啥没啥,有些自惭形秽,所以也没吭声,就抱着孩子,老老实实在门口等着。
突然轰隆一声巨响,一道晴天霹雳打在了我家的屋顶之上。
所有人吓了一跳,那些女婴更是被吓得哇哇大哭。
唯独叶家夫妇抱着的这个女婴没哭。
雷声之后,我家大院的门开了。
爷爷及四位护法的老先生都被那旱天雷打伤了,他们扶着墙壁出来,爷爷说道:“不是姓叶的,请到村口去。”
一下子,近百对夫妇离开了我家,他们被淘汰了。
“你们的娃娃,谁叫叶子的?”
“我,我们的娃娃叫叶子。”叶枝茂举手道,他儿媳赶紧把女婴抱到了我爷爷面前。
爷爷走了过去,瞅了一眼襁褓中的女婴,女婴没哭,甚至嘴角还带着笑。
爷爷抹了下嘴角的血迹,问道:“她身上是不是有胎记?”
“有,有,有……”叶子的父母赶紧解开叶子的爬爬衣,将其后背胎记呈现给爷爷看。
只见叶子的后背上有一黑色胎记,胎记呈现蛇的形状,像一条黑蛇。
“是了,就是这娃娃了。”
就这样,在四位老先生的见证之下,我跟叶子签订了婚书。
说来也怪,在我与叶子订立了婚姻之后,村里再也没有出过怪异的事情。
可爷爷却一夜间衰老,五十出头的他却像是七十的老人一样。
就这样,爷爷孤身一人带着我生活,把我拉扯大,教我看相算命的本事。
我读的都是爷爷收藏的那些老书和孤本,《麻衣神相》,《义山公录》,《葬经》,《撼龙经》,《阴阳宅谱》,《黄帝经》……
他要求我在与叶子完婚之前,不可以给人看事,不管是什么事,即便看破了,也不能说破。
一旦说破,只怕天罚立降。
我一直铭记了他的教诲。
只是后来发生的事,让我深深的自责,愧疚。
相书有云:相手三年,听声三年,相面一轮,摸骨甲子。
这意思说要学会看手相最少三年,听声相又得三年,看面相则需要十二年,而摸骨大成则需要六十年。
当我十岁时,已经学会了看手相,那天和村里的几个小伙伴一起玩的时候,就想试验看看,就给那几个小伙伴看了手相。
当我看到二狗的手相纹路之时,整个人都不好了,他手纹居中断掌,只怕是活不过十岁。
看破不点破,我不能说,只能默默转身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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