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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景辰正忙活着装船呢,往小船造型的水浮子里装了树叶、花瓣,还有小蚂蚁,哪有空搭理宋景茂,闻言头也不抬地道:“喜欢呀,可是哥哥不喜欢小白,哥哥看到它会伤心的,它又没有哥哥重要。”
宋景茂一下感动了,揽过小孩道:“哥哥会找一条比小白更可爱更好看也更听话的小狗送给辰哥儿。”
“啊啊啊……哥哥好讨厌,害我把船带翻了,你赔我,你赔我!”宋景辰气得不行。
宋景茂忙安慰他,“好好好,赔你,赔你,哥哥再帮你装一船就是了。”
“不要!哥哥挖的河太短啦,我要你挖很长很长的河。”
“好,很长,很长。”
“要从这头到那头。”宋景辰指着菜畦子对面道。
宋景茂:“都听辰哥儿的。”
宋景辰:“还要你给我修个码头。”
“嗯,再修个码头,那要不要在大河里放些小鱼。”
“要。”
“要不要栽些树木花草在河堤上?”
“要。”
“凉亭呢?”
“都要。”
宋景茂笑道:“那咱们的工程很大呢。”
宋景辰小脖子一梗,理所当然道:“那当然啦,哥哥
是干大事的人,不能大材小用。”
宋景茂被他逗笑了,摸了摸弟弟的头,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三叔如此宠爱弟弟了,弟弟实在是太招人喜欢了。
傍晚时候,陈府。
陈宴安正在书房里扒拉着算盘算账。
他创办的理工学院一不能让人升官,二不能让人发财,没人愿意学,发掘这方面的人才实在太难了,不光是不收学费,还要倒贴银子才有人肯来。
书院赚那点儿银子全都补贴到理工学院都不够用,太难了。
可再难,他始终相信那位先贤曾经说过的话——比起科举,算学,农经、地理、水利这些才是真正能改善老百姓生活的东西。
那人还提出过很多让人惊叹的奇思妙想,只可惜他老人家只实现了一项,那就是硝石制冰。还有太多待后人去开发创造。
“老爷,外面一位叫宋文远的大人求见。”
家里老仆进来通传。
“宋文远?”陈宴安反应了一下,才想起宋文远是宋三郎,吩咐请人进来。
宋三郎随人进了府,绕过一处水榭,沿着厅前长廊走了一段,便是陈宴安的书房了,书房门敞着,三郎拱手一礼,“三郎拜见先生。”
陈宴安对宋三郎无感,但他惦记宋景辰呀,是以对宋三郎挺客气,抬了抬手道:“无需拘礼,进来坐吧。”
宋三郎谢过,陈宴安忙着呢,没空同他绕圈子,开门见山道:“你找我可是有事,还是我那小徒弟有什么事?”
宋三郎拱手道:“是文远找先生有一事相求。”
陈宴安闻言,抬头抹了他一眼,道:“你有何事?”
宋三郎从怀中掏出一卷画轴,道:“前几l日文远无意中得了一副陈白先生的字画,只是此人存世作品太过稀少,文远拿不准真伪,听闻先生对陈白颇有研究,特拿来请先生给看看。”
说着话,宋三郎走近几l步,将画递上去。
一听说是陈白的书画,陈宴安的胡子就是一抖,忙小心翼翼的接过来,放平到书案上,一点点打开卷轴,只打开了一半儿,陈宴安呼吸就急促起来,待他全部摊开,激动地手指直抖,难以置信地,他又仔仔细细地查看了足有两盏茶的时间,终于长出了一口气。
克制住心中激动,陈宴安沉声道:“确是陈公的真迹无疑,你既然知道老夫喜欢陈白的书画,想必也听说了老夫的收藏之中只差这一副的传闻,你开个价吧。”
陈宴安选择直来直往,宋三郎也不矫情,他道:“不瞒先生所说,文远为投先生所好,找这副画实为不易,个中辛苦花费以及机缘巧合自不必多说,我只一事相求。”
陈宴安已经预感到宋三郎所说之事必然不简单,眯了眼睛道:“但说无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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