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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希让慈,我好累了……”戚林漪迷离的眼神隔着一些胡乱的碎发,艰难在他脸上聚焦,她刚颤抖着到达高潮,这会儿懒怠极了,后仰的身体全靠后脑勺和腰间的大掌支撑。
有温热的手替她把头发往后吹,还她眼前一个清净,希让慈亲亲她眼皮,温声开口:“好,累了就不动了,在我肩膀趴一会儿?头发还得再吹吹,发根还有点湿。”
戚林漪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腿间——然而实际不用看,因为触感比视觉更直观告诉她,希让慈有多硬。
“那你呢?”
“不要紧。”
这三个字他似乎对她说过很多次,云淡风轻中蕴着许许多多的包容。
说完以后他扯过被子一角,塞进两人中间:“不动的话得盖着点肚子,不然可能要着凉。”
戚林漪楞楞看他动作,而后把脸埋进他颈窝,嗅到熟悉的味道,觉得这一刻安宁极了。
“希让慈。”她唇瓣贴着他的锁骨,说话的时候好似在亲吻他。
“唔。”他简短回应她,却怕听不清她的话,歪着头用耳朵去贴近她。
戚林漪一时没有说话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“口渴不渴?要不要喝水?”希让慈见她迟迟不开口,便想给她喂水。
他不知不觉养成了在酒店会随手把矿泉水拿到床头柜的习惯,因为每次事后都会给戚林漪哺水。
感受到身前脑袋摇晃的动作,希让慈拨动头发的手顿了顿,他察觉到有些不对劲,于是关了电风吹,想掰开她脑袋看看,猝不及防地,身上窝着的人开口了。
“你如果是我妈妈就好了……”她说完似乎短促地笑了下,然而之后是长长的叹息。
“如果你想,我也可以是。”希让慈摩挲她微凸的脊骨,说得很认真。
“那始终不一样。”她的声音似乎开始变得悠远。
希让慈也不自觉放轻声音,像生怕惊动她好不容易生出的倾诉欲:“他们对你不好,是吗?”
“看跟谁比了。和一些人比我可能算幸福的吧。”
“但是很不幸,我不仅是老二,我还是三娃家庭中唯一的女孩。”
希让慈无声抚摸她的后背,想不通为什么她的父母兄弟能不爱她还亏待她,惹她这样伤心。
“说出来可能有些矫情,但我真的,长这么大,在感情上吃过所有的苦头,都是来自我的家人。”
“我这些年已经很努力在降低期待值了,也努力摆脱对母爱的渴望和得到父亲的认可的渴望,”
“但是你知道吗?很可悲的是——我好像越努力,越渴望。”
“可能因为我没有其它亲密关系的课题,所以导致我在这件事上死磕到底吧。”她说完笑了笑,却实际并没有多少笑意。
希让慈透过戚林漪的声音和语气,品尝到她此刻的苦涩,于是更用力拥紧了她,那些他想说却不能说出口的话,都揉进了这个怀抱里。
戚林漪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在这种时刻突然迸发出强烈的倾诉欲,但她就是这样依着希让慈,把今晚发生的事情,絮絮说了一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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