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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薇不明所以,她和白芷都是老夫人派过来侍奉小姐的,刚开始两人还存了回去的心思,自孟妈妈传话后,便一心一意侍奉小姐。
她见白芷跪下,也跟着跪下。
墨千千面色平静,浑身清冷的气势不容人质疑:“你们是老夫人身边的人,跟着我确实委屈,若是愿意……”
“小姐,是奴婢的错。”白芷忙解释道,“老夫人身边的人过来打听,奴婢,奴婢想着老夫人是心疼小姐的,便多说了两句,并未有不忠之心。”
白芷到现在都搞不清楚,大小姐怎么知道老夫人派人来问,对方明明没有出屋……
“老夫人派人来过?什么时候?”白薇抬头看向白芷,“姐姐,孟妈妈不是派人传话,让咱们好好侍奉大小姐,别想着回去的事,难道你后悔了?”
“没有,我没有后悔。”白芷满含眼泪反驳,“大小姐,奴婢真的没有背叛您,老夫人院子里的人过来问今日发生何事,奴婢觉得老夫人是向着您的,就把聚贤楼的事情说了一遍。”
唯恐大小姐误会,她忙解释:“大小姐放心,奴婢说的是秦王约您看病,无意间撞见二小姐和侯府表少爷,其他的什么都没说。”
白薇听后,松了口气。
主子们最不喜朝三暮四的奴才。
她平日里看起来大大咧咧,可不是没脑子的人:“大小姐,奴婢不是替白芷求情,老夫人虽不管后宅,可并非不闻不问。老夫人将我们两个派到您身边,就是最好的证明。”
她见大小姐低头喝茶,大着胆子继续道:“即便白芷姐姐不说,老夫人也有法子知道,既然如此还不如主动说明,还能卖老夫人个好。”
白芷提着心,大气不敢出。
她在老夫人身边多年,从来没像现在这般害怕,大小姐连句责备的话都没有,可她就是觉得脊背发寒。
墨千千放下茶盏,微微一笑:“你倒是机灵。”
两人听到这话,都齐齐松了口气。
“我并非怪你们,而是有些事情并非你们想的那般简单。老夫人偏爱我不假,那也要我自己立得住才行。”墨千千顿了顿,“即便我立得起来,若背后没有大树可依,你们觉得老夫人会如何?”
白芷反应快,正色道:“老夫人身为墨家掌舵人,自然以家族利益为先,很可能会舍弃小姐。”
白薇捏紧帕子,紧张道:“二老爷远在黎城,咱们二房又没主母,岂不是任由大房欺负。”
提到主母,墨千千想到大夫人提到的续弦,她到不担心大伯母搞鬼,这个继母她不点头,天皇老子来了也没用,反倒是老夫人。
老夫人之所以对大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其中也有父亲的功劳。
墨千千叹了口,父亲和母亲鹣鲽情深,母亲去世后,父亲一直不肯续弦,连带着后院都很少进。老夫人软硬兼施父亲初心不改,对方一气之下将墨家交到大房手中。
老夫人是想让父亲明白,没有主母即便他官位再高,女儿也会受气。
只是她没料到,父亲会出京办差,而且一去三年。
墨千千莹白的手在梨花木的桌上轻轻敲打,看来她要找个机会解除祖母和父亲的误会。
白芷和白薇看着沉思的大小姐,等着主子地吩咐。
“老夫人那边你们应承着,不可全说,也不可不说分寸你们自己掌握。”
“是。”两人松了口气。
白芷试探地问道:“大小姐,您怎么知道老夫人派人过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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